「橋城」位於油麻地車來車往的渡船街落橋位,後面是高聳的住宅。海海說這裡的人已經住了二十年,在這邊不停被人從一個橋底趕到另一個橋底,他們有些是難民,沒有香港身份証得不到政府援助。
這天我早上到達,大家還在睡覺。
下午 R 來找我,我們吃過飯後回到橋底畫畫,她一邊看書我一邊畫,我把她的頭畫得太大,本來想把橋底的環境也加進去,但最後只看到橋底地上被塗上彩色的石春。我在黃昏前離開,約了 J 在九龍塘拍照。
J 說他之前常常到橋底拍照也與露宿者傾談,油麻地橋底的露宿者多為印度和尼泊爾人,他們被迫遷了很多次,有些搬到了深水步露宿。
我說西九這邊的文藝建設和活動要正式展開,政府便會設法去「清理他們」。
J 說政府對露宿者很差,有時更會沒收他們的身份証再趕他們離開。
以往西九海濱一帶有些人會通過鐵線網到岸邊垂釣。幾年前幾個朋友和我在排戲完畢後特地跑到岸邊去,在石上看著月光靜靜地躺了一個晚上。自從西九海濱長廊正式啟用之後,更高的鐵線網已經重新按裝,我們只能望著岸邊嘆口氣然後乖乖地留在被規畫於圍柵內的公園裡。
第二天我再到渡船街橋底,一位印度人用英語問我是不是 NGO 組織派來的人,我說不是,我只是應朋友的邀請來看看這地方,也知道這裡將要被永久封閉。
下午三時半 S 特地來陪我,但我完全沒有心情動筆,這時發現桌子下有一隻曱甴停留,我心裡正在發毛之際牠突然飛向我,我尖叫彈起,把 S 嚇了一跳。畫畫的心情全消,我決定離開。
海海說罷工的營社有老鼠,我說我不怕老鼠只怕曱甴。((((遊行示威瞓馬路都不怕但怕曱甴,我實在太無用 >_<))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