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是很好的朋友,戴著口罩也不阻我們擁抱問候。她買了芝士我買了燒雞,他則準備了餐酒,我們一邊進餐,一邊談着疫情和戰爭,大家都只感到世界的瘋狂和荒謬。他和我沉默下來,她則安慰我們說:「唔好咁灰啦,無論世界變成點,我哋都要努力生活,去珍惜同享受生命,咁樣先係回應瘋狂嘅最佳方法。」
「不如播我嘅新作吧~」他創作的是實驗電子音樂,他走到電子 mixer 和 Hi-Fi 前,響鈴、八尺、腳步、鳥聲、開關門聲,加上豎琴徐徐引出前奏,之後是弦樂以中音和高音不斷起伏形成迴旋曲的主題,厚重的低音托在背景裡,它們堆疊成 gong bath 一樣的音頻空間,穿透我們的身體,水造的身體在複雜的音域中游來游去,與樂韻共鳴。
我們三人手拖手圍坐在地毯上欣賞音樂,她望着我望着他望着她。我緩緩地傾前用臉輕擦她的臉,她閉上眼睛感受我臉上的汗毛,他側學我把臉埋在我手心上擦着擦着。隔着衣服,我們三人以頭和手素描對方的身體,畫出不同比例和路徑,似以 Contact Improvisation 去接觸和感知對方的身體。漸漸軀體們貼得更近,我們開始輕輕地吻,軀幹四肢都摩擦着對方,緊貼的上衣擋不住對方的體溫,束緊的牛仔褲在挪動時亦不斷刺激下體,陰毛自然也濕了。我伸手試探她裙下絲襪裡的私處,她也伸手進我褲內,我們的手便在濕濕滑滑的陰唇外來回。他的陰莖也硬得頂着褲子隆了起來頂在我的屁股上。可是我們卻沒有交合的想法,只是順着音樂延續愛撫,享受大家的呼吸氣息。不知過了多久,三個人便扭在一起在睡着了。
雨夜,我們仨又聚在一起聊各種事情,我們談文藝,希望藝術的批判與美的力量能把疫情下的荒謬日常撫平。在Jean-Michel Blais的《carrousel》襯托下,我們自然地抱着,體溫和親密感製作出新的空間,我們把衣服褪去,三對手在三個體膚上滑翔。
我喜歡她,她喜歡他,他們也喜歡我,但這種喜歡是平等和溫柔的。我們並不是男朋友或女朋友的關係,不會因為她和他的吻在情感上產生妒忌,我和她的吻亦不是情侶的貪焚之吻。我們的撫摸與交合是流動的,她抱着我,他從後抽插她也抽插我,我們三個人融為一體,男性的陽具似乎純粹變成自慰工具去打開我們的感通。他也樂於被她用手伸進屁眼裡,我則吸着他的乳頭。他被我們夾在中間,當陰莖筆直懸在中央時,我也很想把陰莖抽進他的體內,讓他也打開和我們一樣的感知,三個人同時被串連,不分性別,不分彼此,不分她他。
窗外仍下着朦朧冷雨,夜在雨點中劃開、變幻,屋內的身體們相互取暖,沉浸在幻彩般的夜色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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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甜古
#甜古有拖無欠 #今個月一定再出多一篇